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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点羡慕的。那次比赛他们都上了榜,领奖台上的合影里终究少了一个人。比赛过后,孟盛楠回了江城,一直在医院帮孟津打下手。除夕夜的时候,有收到过陆司北的新年短信。后来被戚乔偶然发现常以此开玩笑,她只能无可奈何。年后一周,盛典总算顺产,生下了个六斤八两的小男孩,眼睛圆溜溜的咕噜噜转。外公外婆也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经常逗他,乐得不行。有一天,孟津为取名儿的事儿头疼,问她意见。“我取?”“我和你妈商量了下,你取。”孟盛楠想了一天一夜,然后在一个大清早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盛典房间,亲了亲小孩儿的嘴巴和脸蛋。盛典醒了,迷迷糊糊的问她怎么这么早。孟盛楠傻乐。“妈,就叫孟杭吧。”戚乔后来有问过她为什么,孟盛楠笑。“不会是因为你外婆家在杭州吧?”孟盛楠摇摇头,“不仅仅是。”“那还有呢?”孟盛楠眼睛闪了闪,抿抿唇。“杭,方舟也。”“哇。”戚乔:“这脑洞,才女就才女啊。”“那是。”戚乔抛给她一个媚眼:“以后我跟你混成么?”“你?”她斜眼。戚乔忙点头。“先拿出点本事来。”戚乔顿时装的温柔无比,“你累了我肩膀借你靠,你哭了我袖子借你擦,你烦了我做你出气筒。”孟盛楠忍不住笑喷,“真这么贴心?”戚小乔下巴一昂,傲娇俯视。“姐可是特别懂事学院善解人意专业毕业的,晓得么你?”她笑。时间总是不等人的,还没过多久戚乔就走了学校。她也坐车去了长沙,和戚乔断断续续的联系。那种单纯美好的日子相隔很久才能再次重温。很奇怪,隔得远了,有些东西却一直都还在。她最近总是想起很多事儿,乱七八糟一大堆自己也说不清楚,没事就发呆。一晃而过,一学期已近小半载。她是在下半年最忙的时候听到有人传经管系的陆司北卸了职,两袖清风退了学生会。那年大一下,她和陆司北也很少见面。室友李陶玩笑说:“他这下闲了,有的是时间追你,等好吧您。”孟盛楠起初没在意,转机发生在五一过后的第二个周末。那天她刚从图书馆自习完往外走,刚好碰见门口的他。男生看见她立刻走了过来,孟盛楠也是怔了下。然后俩人同时笑了,陆司北顿了下,说:“想请你帮个忙。”孟盛楠眼神询问。陆司北又笑了下:“是你拿手的,别担心。”“什么呀?”“边走边说?”俩人沿着图书馆门口的那条小路一直走着,陆司北道:“会里内部弄了几个节目,缺个吉他手,当时就想到你了,所以——”他话说到一半停了,孟盛楠抓住了中心思想。“你们学生会内部?”“对。”“我去不太好吧?”陆司北莞尔:“这是我退会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算是我诚意邀请你。”孟盛楠有些不好意思。“你真要退?”他点头,看着她说:“有件很重要的事儿再不做就没时间了。”孟盛楠应了。其实,后来回想起,如果没有这个交集的话,或许他们之间不会走的这么快。可很多事儿总是这样子,会发生的很突然让你无从下手。那次内部演出,几乎全校都知道了那个被大家公认的事实。陆司北在追孟盛楠。第21章○-2-1一年○七个月。这是陆司北追她的时间,如果算上高考后那个暑假的话。当时她将谈朋友这事儿告诉戚乔,那姑奶奶简直能炸了,恨不得脚上蹬个哪吒的飞火轮下一秒就来到她身边然后掐住她脖子盘问细节,光想想就比托马斯笔下的精神病专家汉尼拔还可怕。那时候,她还是短发。室友李陶曾经开玩笑:“你问没问过陆司北喜欢你长发还是短发?”她想了想:“有区别么?”“那倒也是。”李陶咳了咳,甩了甩自己的及腰长发,又道:“你看我适合什么发型?”孟盛楠看了一眼,并不是很认真的在建议。“要不烫个卷?”“真的么?”孟盛楠笑,李陶自知被耍,满宿舍的逮她要挠痒痒。她最怕来这个,李陶得意了:“碰一下都难受的不行,那陆司北怎么忍得了,你们俩谈的不会是柏拉图式的吧?”倒也不是。她的印象里,陆司北是个特别温柔会疼人的男生。他好像总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然后会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在一起第二天他就将自己的企鹅号人人号邮箱包括密码都写到一张纸上塞给她,孟盛楠没法不要,只能任由它躺在宿舍抽屉的角落里盛满灰尘。李陶说:“陆司北不爱江山爱美人。”孟盛楠笑。那是二○○八年,大二上。孟盛楠还没正式答应陆司北,但俩人某些时候都没课便会一起跑去图书馆看书上自习。有时候她会带本书去一楼计算机阅览室,然后写点小散文或者和老朋友聊天。午后的阳光铺满桌面,一个人坐在玻璃窗前。她在读原版塞缪尔贝克特的墨菲,这是中的第一句话,也是很经典的一句话。前辈说一本好书最显眼的一个重要细节就是要有一个好的开头。像这本书里那样:Thesunshone,havingnoafternative,ohingnew。(太阳照常升起,一切都没有改变。)她刚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耳机里电脑右下角的QQ响了。‘哥又要折腾了。’是江缙发来的消息。孟盛楠对着电脑屏幕笑了笑,之前听说他去西藏格尔木待了些日子,回来见人就扎西德勒。张一延还在群里公然挑衅他是富二代的命cao的流浪汉的心。她回,这次去哪浪啊。江缙说,金三角。孟盛楠差点没愣了,问他具体情况。江缙这货一本正经,说人在江湖四海为家。那地方按说是相当危险的,江缙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去走一趟,谁也没辙。说完正经事,孟盛楠才下了线又读起书。那头的江缙吹着口哨乐,还沉浸在分享后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人正得意着宿舍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人。“什么事乐成这样?”一个室友问。另一个男生笑哼了声,“保不齐,是他那个干妹子。”江缙‘呦’一声,“可以啊池铮,猜的够准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