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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夏,他的寒症就真能大好。心中为傅凛高兴着,叶凤歌便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抿唇打量着沉睡在卧榻上的傅凛。密长双睫像一对歇了翅的蝶,乖巧地伏在下眼睑处,精致矜秀的冠玉面庞在墨黑狐裘的映衬下近乎白得发亮,幸有颊边未褪尽的淡绯晕痕添了几许热腾腾的鲜活之气。叶凤歌偏着头打量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隐隐有些陌生的脸。唔,她必须诚实地说,这真是个好看的少年郎。也不知是不是被近前忽然多出另一个人的气息惊动,他的手臂动了动,盖在身上的墨黑狐裘上沿便从脖颈间滑落至肩头。叶凤歌僵住,以为他要醒了,正想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人,却发现他再无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再看一眼,就一眼。她躬身趋近些许,弯腰凑近些,仔仔细细瞧着他的侧脸线条——只怕是神仙都画不出这么好看的侧脸,所有一切都恰到好处。叶凤歌自顾自点点头,恍神地想着,若此刻他双眸半睁、神情疏慵,唇角再噙一丝如多情春风般的淡笑,那不就是……“你想偷亲我?”傅凛忽然开口,双眸徐徐睁开,“喏,给你亲。”贪看美色睡颜走了神的叶凤歌被吓得嗓子一紧,做贼心虚地直起身,斜斜仰头看着顶上房梁,脑中拼命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说法,才能将自己的行为解释得正气凛然。“谁要偷亲你?我看你没、没盖好,在想说要不要帮你将那狐裘拢一拢。”口中狡辩着,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偷偷又瞟向他。被临时当做衾盖的墨色狐裘半滑至肩头,浅浅笑弯的眉眼,疏疏懒懒的神情,唇角有笑如晴日春风,残困的嗓音沙哑缠绵——明明衣衫齐整,却是道不尽的旖旎风流。叶凤歌眼尾一烫,双颊燃火,心尖酥酥麻麻颤了起来。灵台方寸间却有一种醍醐灌顶的突然清明。她好像有些知道,鉴稿先生说的“勾人意态”,是什么样的声色光景了。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提到的凤歌画的两张图,是给评论区全才大佬——无名权兵卫——的彩蛋~~感谢兵卫君一年多以来的倾情关爱、鞭策、呵护、殴打、鼓励、找茬(哈哈哈哈哈),谨以此彩蛋表达我诚挚的谢意!以下是全才兵卫君倾情手绘,不过大概只有网页才会显示:第四十四章灵光乍现的叶凤歌双眸被惊喜的光芒点亮,当即就想回屏风那头去开始动笔了。不过,“不问自取”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的。“那个,五爷啊,”她双手背在身后,笑得谄媚至极,嗓音简直甜得能绞出蜜汁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傅凛见状,脑中立时警钟嗡鸣,残困全消。突然这么谄媚,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主意。他倏地坐起身来,不动声色地将那狐裘拉高裹住自己,警惕地望着她:“你不会是打算,将我画进那画片儿里……吧?”心中的小九九被戳穿,叶凤歌虽满脸赧然羞红,却笑得更甜了,使劲点点头:“嗯。”“你这想法果然大胆!”傅凛又好气又好笑地瞪她。那本他虽只看过一回,可他记性好,脑子也灵光,稍稍推敲,就知她若要拿自己入画,不出意料的话,必定就是第四卷那位花心浪子无疑。那位花心浪子从容游走在飒爽的江湖女侠、端方的公府姑娘,以及美艳的酒坊东家之间……几年后事迹败露,被这三位得知真相的姑娘联手买凶,阉了。真是个可怕的故事。叶凤歌皱了皱鼻子,不死心地追问:“当真不给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许是因着有求于人,她的眼神自然而然地软成一泓秋波。明知她这是“卑鄙jian诈”的伎俩,傅凛的颊边仍是猛地蹿热,不争气地被闹了个大红脸。其实,若不是第十卷那位的下场实在太惨绝人寰,他是不会拒绝她这请求的。毕竟,她难得用这般模样缠着向他讨要什么,谄媚得整个人都散着蜜味,简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喉头滚了几滚,扭头不再看她,硬声硬气道:“若是第四卷的那位,没得谈!”“你什么鬼脑子?第几卷的哪一位都记得清清楚楚?究竟看了几……”叶凤歌说着说着就想起自己这是有求于人呢,忙收住训人的嘴脸,重又笑得蜜蜜甜,“怎么会是第四卷那位呢?不会不会,我有分寸的。”她有分寸个鬼,方才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还真就是第四卷那位。见傅凛掀开狐裘似要下榻来,心虚的叶凤歌殷勤地上去扶他:“不画第四卷,真不画。咱们五爷这般风采,怎么的也该是第十卷那位俊美的国师啊!”之前她一直很羞于同他细谈的事,可此刻猝不及防被他揭了底,她反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扭曲坦荡,索性就这么硬着头皮不要脸了。傅凛下榻穿好鞋站定,低头瞧着搀在自己小臂上的纤细手指,死死抿住即将飞扬的唇角,忍笑板着脸,拉开她的手,大爷似地往书桌走去。叶凤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遗余力地游说道:“要不,我拿了润笔费以后,分你一半?你就当做笔小生意?”“爷不缺钱。”傅凛倒了一杯药茶握在手中,骄傲地抬了下巴哼哼道。叶凤歌沉吟片刻,重振旗鼓:“那,我给你买糖吃?”她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还能怎么哄他高兴了。“不想吃糖,”傅凛轻垂红脸,目光淡淡扫过她,“若是给吃别的,那或许可以谈谈。”叶凤歌一听有转机,大喜过望地仰脸看向他:“要吃什么?”傅凛举杯凑到唇边,略略遮住自己的下半脸,含糊道:“你今日的口脂,瞧着味道不错。”叶凤歌瞪大了眼,面色由红转青。这小混蛋,近来可当真是愈发地浪得无边无际了!“看吧,我提了条件,你自己不肯的。”傅凛抿了一口药茶,“遗憾”地冲她眨眨眼。他面上淡淡的,心里却有个得意的坏小子乐到满地滚。难怪小时裴沥文屡教不改,明知要挨打挨罚,也忍不住去“欺负”隔壁的小姑娘……唔,裴沥文的下场可不是太好,引以为鉴,过犹不及。傅凛端正了神情,绕过过去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一脸正直道:“我不是不肯帮你……”“五爷的意思是,”叶凤歌出声打断他,用指尖在自己的唇下虚虚点了点,眼中渐渐闪动起狡黠笑意,“要试试这口脂是什么味道,就给画?”她那样子一看就有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