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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苏州自晋朝以来,便是江南地区的私家花园。坐车前往住处时,看到整座城市水道纵横,风光优渥,着实是风水宝地。车子渐渐驶入苏州郊外,不知过了多久,一座占地极阔的古朴老宅出现在眼前。白墙灰瓦,幽静神秘,仿佛遗世独立。正是林家老宅。林沉澜亲自去机场迎接他们,看到两人牵着手出现在通道的那一刻,他心中已经有了数。趁言淮在那侧下车时,他悄悄问时燃,“你爷爷还不知道吧?”时燃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还没说。”他挑挑眉。果然,被他猜中了。时老爷子只怕对这个孙女婿不太信任,而言淮即便能力再出众,遇到这种事情,想来也会头大,不知该如何下手。言淮阔步走过来,和时燃一处并肩,走进宅子里。林沉澜在后面看了一眼,神色颇有些幸灾乐祸。一路穿花拂柳。时燃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来,都仍然惊叹不已。他们沿着迂回曲折的走廊,不知道朝什么方向走,只见头顶栋梁朱红,栏杆外花木扶疏,远处建在假山上的高阁,崭露一角飞檐,哪怕是近处的盈尺之地,风光都各有千秋。林沉澜尽职尽责地介绍了一些比较漂亮的景观,还提到,林宅平日只有林老爷子和一些老仆独居于此,子孙辈的大都在外面购置了房产,只有固定节日才会回老宅。这次林老爷子的寿宴特意选在自家老宅举办,许多园子都住进了客人,所以才显得热闹了一些。时燃注意到,他们走进来这一路,每隔一段路程,都会另换仆人领着他们继续进入。如此循环,就能发觉林宅之中还包含着大大小小的小园子,各园仆人负责各园,职责分明。可是之前来,从未有这种情况。她把疑问说出来,林沉澜思索了片刻,解释说,应该是林老顾念宾客众多,身份又复杂,怕发生什么纠纷,才特意嘱咐下面这样做的。他显然也不了解林老这样做的真实目的,只是猜测。但就时燃看来,这种规范,不像是怕客人生事,反倒是在遮掩着什么。☆、第四十八颗药她和言淮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显然读懂了她的疑惑。趁林沉澜在前面和仆人交谈时,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先别问这么多,我看林老的安排,应该不止是表面这么简单。回头我们自己查。”按照事先的安排,时燃和言淮分别有不同的住处。林沉澜和仆人交涉完后,走过来,笑问言淮,“先送女士,言老板不会介意吧?”言淮自然表示没有意见。林沉澜又道:“这会安排的还是你小时候来这里,最喜欢的棠园。”这话是对时燃说的,她听了,倒是有些意外的惊喜。“难为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不是我。”林沉澜笑笑,“是老爷子。”时燃微微一愣。“老爷子念着今年你会来,特意嘱咐下人,一定要把棠园预先腾出来。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糕点,估计这会儿也叫人备上了。”林沉澜的话,让她陷入一阵恍然。以前每次来林宅,都只觉像回家一般,温馨满怀。可不知何时起,林老这份关怀,竟开始她生疑。他到底是因为歉疚,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才对她关怀备至?走在后面的言淮适时揽上她的腰身,时燃这才回神,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棠园的仆人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三人走近,当先喊了声时小姐,显然是见过她的林宅老人。时燃笑着应了一声,却没着急进去,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向身后的言淮。林沉澜很识趣的往边上走了几步,留给两人说话的地方。身边清净了,时燃却又不知道开口要说什么,望着言淮的眉目欲言又止。“你……”她的声音如断了线的珠帘,顿在半空中。一时连自己都觉得脸上火烧。想留他说话的是她,不知所云的又是她。明知两人同在宅子里,这会儿暂别,她竟有些不舍,只想用各种方式拖他多留片刻。这种小女儿般的情长,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言淮一路都没怎么开口,他不说话时,整个人都仿佛沉着霜雪,写着三尺之内生人勿近。这会儿单独面对时燃,才流露出难得的柔色。他低下头,顺了下她耳边的碎发,“估计晚上他们会有安排,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来找你。”时燃点点头。随后便见他忽然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动作浅尝辄止,却含着炙热的唇温,时燃的耳根子都快要烧红了。两人之间又是亲又是拥抱,明眼人都看出,是恋人之间极自然的感情流露,却还是令不远处的林沉澜轻咳了一声,老仆人也浅笑着别开了眼。时燃走回去的时候,连脚步都是飘的。棠园里的几个仆人都朝她欠身,她心猿意马地点头,脑袋里止不住的在想方才那一吻。虽然现在她和言淮已经在一起了,可还没把他正式介绍给家里人,之前听阿公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她和言淮走近的事情很不满意。如果她和言淮在林宅公开亮相,就相当于把两人关系公之于众,消息传到家里,不知阿公会有什么反应。对她来说,既不想阿公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他本就心脏不好,前几年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可又不想委屈言淮,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因为她的顾虑就退居幕后,做个隐形男友?亲情爱情如何共存这一千古命题,处理起来,原来真的如此棘手。——夜色渲染大地,整座老宅华灯初上,人声开始喧沸,倒比白天多出几分热闹。主园一向承有招待宴请之用,今夜更不例外。林二爷,也就是林棠波的父亲,事先发了邀帖,准备大宴宾客。依照旧例,过去的都是男宾,女眷则在后院的园子,由林宅的女主人负责招待。言淮也收了林二爷的邀贴,赴宴之前,却先去了一趟棠园。他早就猜到,以时燃的脾气,定是一百个不情愿参加这种宴会。到了之后,果然见她正端坐阁楼二层,倚着窗子看外面的湖景。“都是老一套了,一大半都是林家各系以及远房亲戚,像我们这些外人,又不认识几个熟人,过去凑热闹干嘛。”她这理由倒是说的有底气。言淮低下头,喝了口茶,全然是一幅随她去的姿态。却没有想到,林家这边倒是锲而不舍,一连派了两三个人来请。时燃从始至终,连面都没露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