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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暂且忍忍。”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触摸她脖颈上那道伤口,却又因怕她疼而半路收回,眼中聚起寒意。“她应该庆幸这道伤口没有伤及你的动脉。”时燃看到他拧在一起的眉心结以及隐忍的动作,躺在榻上轻声说,“我没事,不用太担心。”她忽然不想再去追问,为什么他一个小时前还在和她调情,刚才却和曼宁在露台*独处的事情。人在危难时刻的本能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刚才他所有的目光全部系在她一人身上,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收到消息赶来的私人医生为时燃紧急处理伤势。伤口不算深,只是蹭破了一层皮rou,但因为位置在脖子上比较明显,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些狰狞。好在伤口不长,贴上白色的防水纱布就看不见了。包扎完后,时燃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摸了下伤口。也是奇怪,每次她和言淮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很多想不到的突发事故。如果真的要追究,到底谁是谁的瘟神,只怕早就在命运里分不清了。身后忽然有压力感袭来。有人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阻止她再次抚摸伤口。她回过头,就看到刚才在她包扎时离开,这会又去而复返的男人就站在身后,眸光沉沉地盯着镜中的她。再远一点,门口立着一名仆人,在她回头看过来时,朝两人颔首致意。“别乱摸,小心撕裂伤口。”言淮将她手从脖子上拿开,温热的掌心与她手背的肌肤无缝贴合,温度透过皮rou血管一层一层传达到深处。时燃并没有察觉,和言淮肢体接触时,她的第一反应已经不再是抵触。她抿了抿唇,没说话,心里却嘀咕了一句,她哪里有那么脆弱?可能在他心里,她一直是柔弱到需要被全方位保护的那一个。这种观念可不太好。两人在镜中相视了片刻。察觉到他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脖颈上,时燃脸有些热,小声问,“是不是很丑?”作者有话要说: DesertEagle:沙鹰☆、第十七颗药言淮将她忐忑的神色收入眼底,漆黑的眸中浮起一丝笑意。终归是女孩子,再怎么开朗,也还是会在意留在体表上的疤痕这种事。“天生条件好,哪怕再多几道,也比大部分人美。”他俯下身来,贴着她耳边说,呼出的热气引得她耳朵痒痒的。时燃忍不住也露出一点笑意。夸赞奉承听过不少,这样拉仇恨的还是头回听。“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会说话到底是缺点还是优点。”她状似感慨地叹了口气,从镜子前起身,言淮也收回环绕在她身后的手臂,很自然地替她拢了下身后有些散乱的长发。“如果是对你,必然是优点。因为我说的全都是发自肺腑的事实。”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每一个音节都缱绻温柔。尽管早就了解他出神入化的语言表达能力,可当听到这种撩人心弦的话语,她心中还是跳了一下。大概正是因为他总是这般两面化,时而温柔地像深情缱绻的恋人,时而又表现出冷漠疏离,她才始终不敢去猜他的心思。一番交谈让时燃差点忘了这里还有第三人。她脸色微红地转身,走到房间配备的小吧台里,打开冰柜的最上层,拿出一杯鲜榨果汁。心里有点燥热,需要一些东西来压一下。言淮心知她的接受程度,见好就收,一双长腿随意交叉在一起,倚着梳妆台冲门口招手。于是,等时燃再次转头,便看到,仆人将一件熨烫好的女士洋装放到了里间,临走前还不朝两人行礼,经受过专门培训的礼仪格外标准。不过,她没有错过仆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充满揶揄的笑意,脸上顿时又一红。言淮也真是……明明知道有第三个人在还这么明目张胆……算了,对于那个家伙来说,也许旁人根本如同空气。她靠着吧台的小几喝了口果汁,清凉的口感更将刚才那股被撩拨起来的燥意消减了许多。重新转过身,言淮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差点屏息。而他稳稳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杯加了冰的伏特加,趁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径直端起和她碰了一下。“衣服是你吩咐人准备的?”玻璃杯相碰的清脆声让她迅速回神。“那件礼服太单薄了。”他晃了晃酒杯,似乎很爱听冰块在酒液中琳琅作响的声音,“一楼的舞会估计也快结束了,接下来三天都是其他娱乐活动,着装可以休闲一些。”“三天?”她蹙起眉,“我以为过了今晚就可以回去了。”“觉得无趣?”她没说话,算作默认。言淮微微笑起来,眼角藏着一束诱人的光。“这座城堡是上个世纪沙特贵族为了躲避战乱而建的,基本上可以算作一座小型军事堡垒了,里面藏着不少好玩的地方,明天我带你去参观。”她想了想颔首,“好。”总比再被人搭讪来的自在。虽然,跟着眼前这个家伙也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不会再有其他人打扰。”他看出她微乎其微的犹豫,低沉的话语弯弯绕绕,有种难以反抗的诱人。“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当初不是曼宁找他谈很重要的公事,一楼环境又如此嘈杂,他也不会随她去露台。更不会那么巧合地被时燃撞见。时燃盯着他看了几眼,皱起眉头又很快松开。“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腹中安了窃听器。”她托着下巴,饶有所思地看向对面的男人,“如此善解女人心的当代解语花,真该给你颁一座奖杯,否则也太对不起这份特殊才能。”他笑。唇角习惯性地勾起,愈发显得深沉神秘。“多一个知你懂你的人,难道不是件好事?”时燃将果汁一饮而尽,放下玻璃杯,闻言瞥他一眼,“那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有一双可以透视任何物体的X光眼,你会是什么感受。”他从善如流:“什么感受?”“你每天更换的内裤从颜色到形状都在我眼底暴露无遗,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他抚着玻璃杯,笑出声。时燃不再和他打嘴仗,准备去里间换下身上这件礼服,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望过去。言淮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刚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