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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阁记载不在少数,当初荆淼看望川界时也有看见望川界与魔界的封印记载,还单成一本书,也不知道是哪个闲得无聊的倒霉孩子写的。不过写的倒是仔细,与其说是封印记载,不如说是封印咒文的文献,荆淼虽实施不来,可是脑子里头印象跟图案还在,倒是能说上一二。常丹姬漫不经心的玩着指甲,见着底下那两个正在研究地面纹路的人,突然哼了一声,把心里头憋的气往流风君身上撒:“仲春啊,摸不清楚人家筹码的时候,最好还是别自视甚高,免得下不来台,那就很尴尬了,你说是不是啊。”“哈。”殷仲春一笑,收扇抚掌道,“再对不过了。”流风君并没有回应,好在夜深露重,也看不出他的脸色有没有涨成猪肝,多少给他留了点颜面。只是常丹姬倒有点儿失望,她尚有些意犹未尽呢。“怎样?”荆淼将兜帽拂下,伸手轻轻扫了扫土,那些咒文多数已经有些老化破损了,平日里全靠灵石维持,也难怪灵石受损之后便轻而易举被摧毁了大半,不由有些忧心忡忡道,“怕是很难修复了。”“傻孩子。”苍乌摇头笑道,“情况不算严苛,这灵纹藏在沼泽里头,毁掉的是下面的,起笔还在,只要有精通咒术的修士,也不需多,五六个便足以,一月就能将它修复归原。”咒术师向来不多,苍乌所说的,是最好的情况了。众人虽听着一边,但心却都关注在苍乌这边,一听五六个咒术师还要一月左右,不由个个面如土色,心道这次不知是要死几个了,若这还不叫情况严苛,那真不知什么才叫严苛了。“暂且不说封印此事,摧毁封印的凶人也应当尽早抓住,常夫人说是不是。”流风君实在说不过双簧二人组,连连败退,硬着头皮道。“自是如此。”常丹姬微微笑着,“要是落在我的手掌心里,我自会将他扒皮抽筋,分尸剔骨,挖出元婴来血祭这封印,流风君以为呢?”众人虽见她容貌美艳可亲,但话语之中却毫无玩笑之意,不由打了个战栗,身上发凉。“这是自然。”流风君微微一笑,将眼睛一眯,“那我在这儿便先讨个好。”他话音刚落,就伸脚一踢,将身旁一人踢进了灵石之中,只听得高声惨叫,那人迅速被灵石凝结在中心,面色扭曲痛苦,再不能动。荆淼闻声抬头去看,见到此状,瞳孔猛然一缩。第78章同床共枕灵石有了个储备粮,魔气暂时被压下去。众人见状一哄而散,段春浮等人为了避嫌也已经先走一步。流风君临行前倒还算客气,说是会找几个咒术师过来,也不知是真是假。苍乌掌心燃起火焰来,用手慢慢抚过尘土,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些刻纹,荆淼站起身看着灵石里的修士,微微叹了口气。“我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对自己人都能下如此狠手。”他虽然惊诧,但却也不至于为此打抱不平,自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全村的尸体时,就再明白不过弱rou强食,命如草芥是什么意思了。而修真者的世界,其中残酷自然远要胜过狼妖对凡人的单方面屠杀。“不足为奇。”苍乌倒是再平静不过了,他四下端详了一会儿地面破损的封印,也站起身来与荆淼说道,“邪魔外道,说白了就是行为处事与常理不符,每人虽都有自行选择道的权力,然而有些人选择的路却是有违正道,为世人所不齿的。望川界是邪魔外道的聚集之地,多以武为尊,自然是残酷无比的。”荆淼略有些唏嘘,刚要转身,忽觉得心头仿佛被重锤猛敲了一记,人一打晃,险些栽倒,好容易站稳了身体,不由得摇了摇头醒神。这绝不是心疾……荆淼揉了揉太阳xue,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苍乌道:“师叔,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们看都看过了,还是先回去吧?”“也好,这里到底是魔气根源,你最近情况不大好,千万不要沾上。”苍乌刚刚还在看沼泽边的痕迹,一听荆淼说话,立刻站起来回道。早先段春浮被魔气入侵紫府,荆淼也略知一二,他这情况与魔气绝对没有什么关系,而是来源于自身。但是按苍乌查看,他的身体又没有任何的差错,荆淼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抛之脑后,不作打算。回到段春浮的住处时本该众人商讨一下有关魔界封印一事,但荆淼脸色不大好,苍乌便赶他回去休息。荆淼也没有逞强,点了点头,他的确已经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了,修道以来,他还是初次乏力到这种地步,要说是刚刚为了抵御魔气消耗灵力过多似乎也并非如此,体内灵气运转尚显充盈,并未有力竭的痕迹。不过苍乌等人显然将他当做灵力枯竭,塞了他一瓶甘夏丹补充灵气,又将人赶去休息了。等到了内室,荆淼几乎已经睁不开眼了,他勉强将长靴踢了,倒出两粒甘夏丹服下,连外衣都没脱,便倒在了床榻之上,双目一闭,便枕着长方的玉石枕睡着了。夜已经深了,常丹姬与殷仲春早早回去就把荆淼要插手封印结界这件麻烦事告诉了谢道。谢道在相思海里想了许久,先是想了想若是荆淼来求自己帮忙,要他对自己许些什么好处才好,美滋滋的想了一会儿,忽然转念一想,又想起以荆淼的性格,也不知会不会来麻烦自己,不由又有些担心起来。一来二去,谢道反正是要来看看荆淼的,就打算今天晚上来试探试探荆淼的态度,瞧瞧看他到底愿不愿意对自己开口。谢道想的虽好,却没想荆淼不按自己的想法来,他到的时候,荆淼正睡在榻上,别说薄被没盖,连衣服都没脱。他气势再是汹汹,也不由得轻手轻脚了起来,坐在床榻边,伸手去摸荆淼的脸,只摸得一片再柔软冰凉不过的肌肤,心中一揪,轻声道:“你受寒了吗?”荆淼正睡着,自然不可能回答什么,谢道便换了一处,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只觉得像是入手了块寒冰一样,奇冷无比,心中愈生柔情。谢道掌心正热,荆淼全身都奇冷无比,早已习惯了,乍一碰上暖意,虽是未醒,但忍不住往回一缩,却被谢道牢牢抓在手心里,没能挣脱开来。荆淼往里头一退,脖子便枕在边上,空出了好大块地方,谢道也不客气,脱了鞋子,合衣侧身躺下,又伸手去碰了碰荆淼的头,叫他靠在自己肩上。虽说荆淼全然不知,但谢道却已十分满足,只将他冰冷冷的手握在掌中,心道这大概便是鸳鸯交颈,琴瑟和鸣了。不知为何,谢道对这些话本说书总有一定的兴趣,望川界自然也是有说书人的,一般由消息贩子顶替,也不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