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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职业,而且学医也是一条非常辛苦的道路。单凭一点兴趣而选择它,是会非常痛苦的。”“啊…好烦啊,”姜周身子一歪倒在丸子床上,“我再想想叭!”选择专业失败,姜周还没在家里吃几顿团圆饭,就被安晴召回了学校。初八前的几天全是自习,班里的人几乎都到了。黑板最侧的倒计时还有一百多天,高考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姜周摒弃杂念,专心刷题,每天三点一线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人要是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很快三月开学,高考倒计时一百零几天的时候,学校预备举行百日誓师大会。按照学校安排,上学期年级前二十名要依次上台宣誓,姜周卡着个尾巴,整个人慌得一批。“我压根都不知道我大学要学什么!”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狂抓,“难道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学习只是为了和苍澈见面吗?!”“你也可以这么说,”安晴憋着笑,“到时候你肯定会在我们临城一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姜周也被安晴逗笑了,“话说晴晴,你准备怎么说?”“我要考最好的大学,学前景最好的专业。”安晴垂眸看着自己的课本,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牛逼的话。姜周默默缩回自己的桌子前,觉得自己这条小咸鱼不配和安晴说话。要不自己也这么说吧,就说上临城大学,学自己最感兴趣的专业。姜周打定主意,开始闷头写演讲稿。她只有五分钟的发言时间,演讲稿也就写了几句话。掐头去尾忽略客套话,也没剩点什么了。姜周把写好的演讲稿从本子上撕下来,折了几折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一张纸就像是写着她的未来,虽然她目前还不清楚自己要选择什么专业,但是仿佛一切都定了下来。她有在努力,最终也会获得回报。她想要大学,也想要苍澈。-姜周从小到大就没有参加过什么大场合。这次在全年级面前演讲,已经算是她人生的一个巅峰。姜周把稿子背了好几遍,最后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行。她心里焦急就开始烦躁,整个人静不下心做不来题,满脑子都是苍澈。都开学多久,这人怎么还不回来?别是已经回来了,又故意不见自己。姜周给苍澈发了几条信息,对方也没及时回复。她鼓了一边腮帮,对着手机生气。“不要玩手机了,”安晴提醒道,“快和我一起刷题。”姜周把手机塞进书包里:“我最近有点烦。”“春天到了,”安晴幽幽道,“你也是。”姜周“噗”的一声笑出来:“讨厌!”“真想了就去看看呗,现在你处于关键时期,只要是稍微关心一点你的人,都会顺着你的。”姜周得到安晴的肯定,笑嘻嘻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爱你!”于是当天下午放学,姜周连晚饭都没赶着去吃,直接给苍澈打了通电话。然而意外的是,接电话的人却是另一个。“喂?”话筒里的男人声音更为成熟,听着像是长了不少岁数,“你是哪位?”“我是苍澈的朋友,”姜周小心翼翼道,“我找苍澈。”“哦,朋友啊。”男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苍澈他现在在医院呢…”-临城一中离市医院不算近,姜周直接打车过去,匆忙赶到了苍澈所在的病房。那是一间双人病房,只是另一张床空着,只住了苍澈一个人。姜周卡在门框里,迟迟不敢进去“姜周?”床边站着的老余问道。姜周点点头,这才回过神来,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床上的苍澈手上扎着点滴,人还在睡。他的皮肤似乎比以往要更加苍白,就连唇瓣都难以看见血色。姜周在一边看着,倏地红了眼眶。“别担心,没什么大事情,”老余实在怕人落泪,连忙笨拙地安慰道,“老毛病了,睡一会儿就好。”姜周擦擦眼泪:“什么老毛病?”老余抓抓自己的后脑勺:“他贫血。”姜周站在原地,有些无措:“怎么贫血还要住院啊…”她也有轻微贫血,也不至于这样啊。“什么海洋性贫血,”老余叹了口气,“每年都要检查一次,睡一觉就好了。”姜周脑子乱糟糟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想去问。她站在床边,垂眸握住苍澈搁在被子上、正扎着点滴的手。老余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上下打量着姜周,心里把苍澈骂了个狗血淋头。刚才姜周赶过来时他还劝自己别往那方面想,现在看起来就是他想的那样!学生都下得去手!苍澈不愧是你。正巧此时走廊上有人吆喝着卖盒饭,姜周吸吸鼻子,贴心地让老余出去吃饭。“我在这里就好,”姜周耷拉着脑袋,说话声音尖尖的,“叔叔你去吃饭吧。”一直和苍澈称兄道弟的老余被这一声“叔叔”打击的不轻。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四十多岁,被一个小姑娘叫叔叔也大差不差。说到底还是苍澈这人太禽兽。没救了。老余:“那什么,你不用上课吗?”姜周摇摇头:“我和老师请过假了。”“那也行。”老余为难地看了苍澈一眼,正纠结着自己要不要走,却突然发现这位老哥的睫毛颤了一颤。老余:“……”紧接着,他又看见苍澈搁在被子后的另一只手伸出了一个小拇指,飞快地动了那么一下。多年的好友,默契就在举手投足间展现。老余瞬间明白苍澈的意思——他是让自己把姜周带走。“那行,你留在这吧,”老余松了口气,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掰了一根香蕉下来,“叔叔我,就走了。”第38章“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医……老余刻意咬重了“叔叔”两个字,就跟怕别人不知道他年纪大似的。苍澈暗骂一声,心道他只是睡了一觉,老余怎么就把姜周给招来了?本来屁大点的小事,但到小丫头这里,估计有的麻烦。苍澈在丸子床上烦躁,而另一边,姜周还陷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她捂着苍澈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泪。刚才老余在这她没好意思哭,现在人走了,姜周的眼泪就像是下雨似的,“啪嗒啪嗒”全打在了苍澈的手背上。她轻轻地哭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