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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过来的是她那帮狐朋狗友,约她今晚去烛薰,但是在去烛薰之前,她还要见一个人,林听。 林听是她的同门师妹,为人风流,不常在S市。 她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微信,她发的是短信,而且连发了三天约江谕出来。 包间门打开,江谕被服务员引着进来时,林听站了起来。 不止林听,包间里还有其他人。 门在身后被服务员关上,江谕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三个不同风格的女生,但也一眼看得出做的是皮rou生意,目光定格在朝她走过来的林听身上,无声地询问着。 林听笑着走过来,接过江谕手里的包,“姐,请你吃顿饭简直比菩萨还难请。” 江谕冷笑,向里走去,“你要是请的来菩萨,就知道我难不难请了。” 三个女孩都站着,一个走过来接住林听手里提的包,另一个给江谕拉开椅子,还有一个开始布菜倒酒了。 林听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忙活的三个女孩,笑着问道:“怎么样?” 江谕接过一杯酒喝了一口,点头,“好酒。” “啧,人呢?” 江谕看着她,“你,还是她们?” “姐……” 江谕冷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用急着往我身边塞人。” 这是回绝了。 林听看着边上站着的三人,摆摆手让她们离开了。 等门再次关上,她才垂下了头,说:“老师让我这两天回去。” “你干什么了?”江谕问。 她们的老师,柯烟,是个极其精明的女人,黑白通吃,当时江谕孤身一人来到S市时跟了她,不过柯烟没让她碰黑,她说江谕是个经商的好料子,不需要碰黑。 这个世道,太多人想要洗白了,能不碰还是不要碰为好。 但是林听不一样,她是在江谕两年后拜柯烟为师的,真真切切地拜师,她跟着柯烟学功夫,走南闯北,杀人卸货,半条命都已经留在道上了。 柯烟共收了三个学生,还有一个最小的,今年才十八岁,也在S市上学,什么都学,看柯烟的意思也是不让她碰黑。 林听叹了口气,“我碰了不该碰的人。” “谁?” 她抬起头,看着江谕,沉默了好久才道:“心诺。” “啪!”一巴掌直接落了下来,将林听的头打歪了。 满心诺,柯烟最小的学生,她们的师妹。 都是成年人,也是一块长大的,江谕熟知林听的秉性,正因如此,她说的“碰”就不那么简单了。 江谕是圈内人,林听也是,只是林听的手黑在圈里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听佛”。 这是嘲讽,说她面若菩萨,心如蛇蝎。 江谕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你再说一遍,是谁?” 林听抬头,脸上已经红了一片,若是江珵看到,便会发现,江谕待她真的是留了手的。 “姐,师姐,帮我。” 江谕别过头,“你叫我如何帮你?老师最疼的就是心诺了……” 话音一顿,江谕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看向她,“”心诺不是参加训练营去了?” 林听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她点点头,“刚好就在A市,我在那边出任务。”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混账!”江谕站起来,拿上包就要往外走。 林听也赶紧站起来拦住江谕,“师姐,你不帮我我真的要被老师打死了。” “活该。”江谕说的绝情,可看着林听的样子,她还是叹了口气,问道,“心诺在哪儿?” “医院……” 林听没有进病房,她在外面等着。 病房里,心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 “jiejie。”看见江谕过来,她很是高兴地叫了一声。 包被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江谕看到床边桌子上心诺中午吃完的食盒还在,她走过去一边收拾着一边问:“老师呢?” 满心诺不满地撇撇嘴,“她说公司那边有点事,给我把饭送过来就走了。” 江谕笑笑,将桌子收拾好,饭盒和垃圾分别装进袋子里,走出去给了林听。 林听满脸不愿意地看着江谕。 “不敢进去,连扔个垃圾都不会了?”江谕看着她,冷冷地道。 林听还是接了过去,就要往外走,又被江谕叫住,“买点水果过来。” 林听没说话,进了电梯。 “是听jiejie?” 江谕回到病房,满心诺问道。 江谕点头,“她不肯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你也不想说?” 满心诺点了点头,“我没法说。” 江谕叹了口气,“身上还疼吗?” 满心诺摇头,“已经处理过了,就是老师不放心,非要我在医院住着。” 话语中还带着小孩子的稚气。 她笑了,“老师不是担心你,是担心你听jiejie。” “她做事鲁莽惯了,至少在医院她做不了什么。” 满心诺也学着大人的模样叹气,“是啊。” 一大一小两个人笑了起来。 江谕没再医院待多久,她开着车离开医院,偏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林听。 “还不准备说?” 林听犹豫着,说:“我怕出车祸……” 江谕冷笑,“你若再不说,就是出人命了。” 林听沉默着,看着前面的车辆。 “是我强迫了她。” 六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可是背后真相却是带着血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