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啦?
你发烧啦?
“褚赫嵩......” 被喊的人充耳不闻,他慢慢逼近俞双,手里的玫瑰束掉落,像开启一个开关一样,俞双无法呆愣在原地。 防备地看他的眼睛一步步后退,脚底触到床沿,重力后推身体坠落,褚赫嵩跟着压过去。 他身上带着外面凉风的寒气,衬衣都浸的凉丝丝,她掌印轻轻贴上他肩两侧,有些迷恋那种温度。 说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走开。” 用词比昨晚好些,现在还能听到她用有人性的词语,不太容易。 大概是她难得好言好语说话,褚赫嵩在心里无数次徘徊演练的话缩短成四字:“俞双,和好。” 简洁有力,直截了当。 “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近在眼前的男人,瞳孔稜角缓和,说话还是不容反抗的果断没有空间。 “我说和好,俞双。” 她一时忘记怎么回答,直到耳尖传来疼痛,她回神,手掌暖呼呼地贴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啦?” “我说真的,不要跟我吵架,也别想着办法离开。” “褚赫嵩你有病,你把我掳来这里,我能不想办法逃走?” 他没有丝毫犹豫改口:“好吧,你可以想。” 俞双嗯了声,本该如此。 褚赫嵩没说话,手里握住的银具环起女孩细小的手腕,没给她反应过来,接着铐紧。 她目光傻傻看自己腕骨间的铐具,另一边早已扣好连接的是他的左手。她用力扯过右手,褚赫嵩的左手被这么一带,距离变得更近,呼吸交换,寒气刺得她一颤。 “滚开。” 她推开褚赫嵩,顺着力道他也顺势往旁边一躺,搂住她的腰扯回左手,将她往怀里带。两人鼻间相对,她的肘骨撑在床上,发丝扑飞到他的唇上,他轻轻吹了口气,把碎发吹落。 “俞双。” “有事说事,离我远点。”她要起来,褚赫嵩按住她腰的手又紧了一分,迫使她垂颈注视他。 “玫瑰,我刚刚摘的。” “送你,然后我们冷战结束,现在和好。” “神经病。”俞双面无表情,摆脱他的束缚,直直起身,拖着右手一并把他拉起来。 褚赫嵩唇抿得紧紧,还是照她意起身,被牵着走的时候,正要说话,就听见微小的声音傲然道,“花带上,我这不是原谅你的意思。” 不枉他免费替人剪草修树浇花干了快一天。 ...... 他们还要赶路,夜里薛词和柳箱轮流开车,终于三日的路程被压缩再半天,四人就能抵达营区。 “老大,还开吗?” “休息会儿。” 柳箱对着薛词使个眼色,两人下车走出一段距离掏出菸抽。 “褚赫嵩你不丢人吗?”她丢开外套,亮出手铐,抬起右手,说道:“我不跑,快给我解开,我手疼。” 褚赫嵩歛目,她话不假,刺眼的红勒了一圈,他拿出钥匙轻轻解开手铐,又揉她腕骨替她按摩。 “用你好心。”她噌一下收回手,不说话就看着外面离了十几公尺的薛词他们。 “俞双。” “干嘛?” “待好,别下车。” 他嗓音很沉,俞双回头,还没张口。他压低眉骨,嘴边碰了根食指,让她别说话,似乎在观察远处的动静,大概是听到一声沉响,闷重的踏声,他以最快的速度窜出,车门忽地就被关上。 俞双怔了怔,下意识抬眸看他动向。 天地黑暗,无星辰,月亮发散薄雾的光芒,初冬的苦寒蹭过他的衣角,一切冒出的冷空气戛然而止。 他轻跑过去,比个手势让他们全都紧戒。 一等再等,周围很静,唯有枯叶的簌簌声循环耳廓。 啪擦。 玻璃碎裂,俞双呼吸一滞,离自己最远的副驾驶,窗户突然破裂,坚硬的碎玻璃散一地,不规律的玻璃漩涡伸出一只绿色到发黑的手。 “褚赫嵩!” 他心重重一颤,回头,车窗的玻璃碎片炸开,他反手掏出枪扫射暴露眼前的丧尸。 一弹中一弹。 可它像是有复原的能力一般,子弹被新长出的rou挤了出来。 “三级,戒备。” 褚赫嵩不管再怎么用声音吸引它,它都不管,手有意识的伸进车里打开车门,他眉心蹙起,奔过去,用手枪阻挡它迈步。 它彻底怒了,钻进车里躲避所有进攻。 狭小的空间,俞双来不及做出防备,她脚踹向它,还没碰到,绿色的丑东西被拎了出去。她发懵,视线掠过,看见褚赫嵩赤手rou搏,手臂大半全是挫伤,血rou飞溅,他手圈住它细弱却有劲的脖子,慢慢收紧。 青筋胀起,因用力过度的手呈现血红色。 皮rou摩擦的声音刺激她的心脏,他这是要活生生捏死三级怪物。 丧尸动不了,想下嘴也无从办法,受到的伤害不是在它身上留下坑坑歪歪的痕迹,是一种辗压近胜者的力量。 过不了多久,褚赫嵩下手掰过它脑袋了后,没了动作向后倒去。 死了,俞双望向他,知道褚赫嵩的异能,不担心他会感染,原本他的伤应该是太急没防住被抓的...... 褚赫嵩眸底的漠然在丧尸倒地捡了一块晶核往衬衣上擦干净,丢给俞双让她拿着玩时,消失殆尽。 不甚明了的心动,她潦草地归为惊吓过度。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