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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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澜刚睁开眼,就看身边恭敬地跪着两个白衣黑枷的男奴。 哦,好像是她昨天收房的两个。 “奴婢请主人早安!” 两个都那么恭顺。 江心澜撇撇嘴,自顾自地研究上了新手机。这个app真的是再好用不过,就像是学校的新生手册,公司的员工指南。 但,让她勃然大怒的,是爷爷身边的大总管齐悦发给她的一条视频。 里面清楚地记录了上川夫人要买凶杀她的全过程。 !!! 她在这段视频中也看明白了,听明白了。 上川夫人觉得上川谨与她的交往经历是上川谨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她无法将她送离这所学校,同时还被她这个平民侮辱,所以便使出了这样的下作手段。 是,她承认,她口无遮拦,甚至有些神经大条,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直接送去有司审判便是。】 江辙远在手机另一头也同时收到了孙女发过来的消息。他尤其欣慰且满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盛怒之下依然可以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 “欢雅,看你干的好事!” 上川夫人原名欢雅,是二线家族的嫡长女,金尊玉贵。 欢家原本是个三线家族,作为嫡长女的欢雅嫁给三线上川家的嫡次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没过两年,欢家办事得力,再加上欢家四公子欢孺得了上宠,便顺理成章地升了线。欢家成了当红新贵,待嫁的女儿大多许了二线家族,甚至欢雅嫡亲的meimei欢六小姐都入了一线家族的门。 欢雅当然嫉妒得发狂,她本是欢家最尊贵的嫡长女啊! 于是,她费尽心机也要把儿子送到主家去,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孟心澜。她当然要为儿子扫平一切的障碍。 “干什么?干什么?对我大呼小叫地干什么?”欢雅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整理着贵妇的衣衫。 “干什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去买凶杀人了?” 欢雅这才看清上川久手上的,是法院的传票。 “这哪儿来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今天,我三弟亲自交给我。还叮嘱我千万不要找锦鲤门的人去疏通关系。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还有,你要买凶杀谁?” 上川谨的三叔在锦鲤门做事,职位不低。 “我,我还不是为了儿子。再说,你们上川家搞不定的事情,我欢家就搞不定了?诚家就搞不定了?你呀,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就是张传票嘛,回头,我和妹夫说一声。” 上川久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你好好给我说说,你到底要杀谁?” “不就是上次阿谨说的那个同学,孟心澜啰。” “什么?东洲学院的人你也敢动?” “有什么不敢动的?” “东洲学院,”上川久又紧张地强调了一遍,“东洲学院可是‘少主的私塾‘,随时可能上达天听!” 江家历代少主都会隐藏身份到东洲学院进修。 “那个孟心澜,我查过了,就是一个孤儿,初中才转进来,住在学校的出租屋里,靠奖学金和外快过活,怎么可能和主家有关系?” 上川久也沉默了,他们这些人虽不知晓少主的真实身份,却也是知道东洲学院的历史的。 原本东洲学院是在绿野山庄里面的,当时的山庄是培养历代江氏少主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东洲学院从其中分离出来,向所有人开放,成了世界第一学府。 而这第一学府也是名副其实:小学部基本都是七线世族中拔尖的人才;初中部、高中部更是四大洲各洲统一考试中的掐尖人才以及各大赛事中的前位。 如果说孟心澜是世家大族的人,小学就理应在东洲学院才是。 “事有蹊跷,我再问问三弟。” 欢雅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拦住了他的电话:“我说,你cao心这些事干嘛。如今阿谨已经进了绿野山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内侍少主!” 上川久微微有些怒气,觉得她总是这么不切实际:“主家之事,岂可非议!内侍奴最低也是二线出身,阿谨能选上外侍,已是主家恩赐。你这个做母亲的,非要逼死他吗?” “我这就叫逼他了?上川久,你看清这局势,你大哥长子嫡出,才华出众,上川家的家业日后非是他继承不可。你弟弟同你一样,不是长子,却也是锦鲤门要职,为主家办事。你看看你,我若不为儿子打算,你能留给他什么?” “我懒得同你说!” …… 早饭时间。 江心澜原本以为有钱人家的早餐都是满汉全席,都做好大吃一惊的准备了。 谁知道送上桌的都是平平无奇的日常早餐。 然而,她又错了。 有钱人家的早餐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但就是特别美味。每一口都在融化她的味蕾。 “爷,灌汤小笼包要一口吃下去呢!” 花辞以标准的奴隶跪姿侍奉在江心澜的身侧,为她按摩着小腿。 江心澜听见了他的多嘴,也只是笑了笑,将手指放在花辞的唇边。花辞不敢有所怠慢,魅惑地吮吸着主人的手指,甚至想要做一次深喉。 在花辞情迷之际,江心澜狠戾地抽出手指,对着他俏丽的脸蛋狠狠地扇了下去。 花辞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害怕地颤抖着匍匐在地。 江心澜嫌弃地拿顾怀恩呈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将纸团丢到他嘴里。她依旧微笑着告诫顾怀恩:“食不言,寝不语,嗯?” “主人教训得是。”顾怀恩吐词有些含糊不清。 江心澜踩着花辞的肩膀,没看见他害怕的泪水。 主家从不会对伺候不周的奴隶心慈手软,若主人还愿教训,就送到下奴苑去调教到再不敢犯,要么就直接被主家遗弃,送去一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江心澜见他如此的乖顺,就顺手将那一笼灌汤小笼包打翻,还溅出些汤水。 “吃吧。” 花辞尽量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好好地给主人踩着。同时,他又移动着去咬打翻在地的小笼包。 江心澜放下脚,又坏心地故意踩破了一个,汤水都喷溅了出来。 花辞含着泪水,将主人的鞋底舔干净,哭着到:“主人,奴婢知错了……呜…求主人再狠狠教训贱婢。” 此刻,他只敢求主人再教训,若主人他觉得不好玩了,主家还有更残酷的手段等着。 “乖,好吃吗?” “…好…好吃……” “把地上这些都吃完,这事就算了。” 江心澜见他有些慌不择食的样子,勾起一抹笑。然后,她单手拿起手包,从花辞身上跨了过去,便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进了教室,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上川谨。 看见他正专注思考,江心澜只是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坐到了她的位置上,也就是上川谨的后排。 “叮——”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关于花辞的受刑确认书。放肆多言,被罚掌嘴五十,算是轻罚了。 面对上川谨的阴霾,消散了些许,江心澜自然而然地点了确认。下奴苑收到命令后就开始行刑。 江心澜又在app上翻了翻,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竟在内侍奴的名单上看见了上川谨的名字。 她屏着呼吸,点了进去。 【照片:PDF.】 照片中是身着白色奴隶服的上川谨,脖颈间是统一的黑色颈枷,跪地的姿势,有一丝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味道。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上川谨。 他在人前,从来都是高冷的学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机智的味道。 【姓名:上川谨】 【出身:三线家族】后面还放了一张他们家的人物关系图。 江心澜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他身上穿戴的道具,面色有些阴冷。 以前,上川谨和她牵手亲吻的时候,身体里也戴着这些东西吗? “上川谨。” 江心澜有些恼怒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前排的上川谨微微一愣,看见是她,有些不耐烦:“你干嘛?” “赵老师让我们今天去他办公室帮忙批改作业的。” 江心澜话锋一转,微笑地看着他。 “哦。”上川谨转身就出了教室,也不等她,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赵老师是年级主任,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江心澜后脚进了办公室,顺手锁上了门。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帮忙批改作业的上川谨,拿出了手机,开启了他体内的东西。 上川谨只是闷哼一声,若无其事地改着作业。但他心里害怕着,不敢在人前表露。能够开启他体内装置的,只有下奴苑的管教师傅和……他的主人,整个江氏的少主。 他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请罪。 虽然不知道装置为何开启,但分腿跪地请罪是下奴苑教导的规矩。 “上川师兄,我先去个卫生间。” “好。” 上川谨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很难察觉到他的急切。 江心澜出了办公室。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的她,听见了锁门的声音,不禁轻笑出声。然后,她点开了上川谨身上的监控,正好可以看见他所在地大约八立方米的空间。 只见上川谨再顾不得体面,双腿分开,双手前伸,以最标准的奴隶姿态跪伏在地。 江心澜感觉镜头在他的上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莫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她拿出一只耳机挂在耳边,但镜头那边没有任何的声音。 不过,她还发现自己还可以以少主的身份发语音和文字过去。 于是—— 【主人:你叫什么名字?】 对哦,人与人见面是要问名字的。但她还不知道昨晚那两个叫什么。 上川谨rou眼可见地在发抖。 “回…回主人…的话,奴…婢…贱…名…上川谨…” 那些羞辱的词语他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他实在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身下的东西更是锁得他难受。 可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主人,可能只是主人一时兴起点中了他,他只需要做好一个内侍奴的本分即可,可还是忍不住地打哆嗦。他才被选上内侍奴没有多久,就得主人召见,害怕更胜过喜悦。 江心澜见办公室周围就没有人出现,于是又发了一条文字。 上川谨前方出现的显示屏上又出现了一段文字。 【主人:我没听见。】 他含着些泪水,道:“贱婢上川谨。” 这次,江心澜也清楚地听到办公室里面的响动。 于是,敲了敲门。 “上川师兄,你怎么锁门了?” 江心澜一边故作疑惑,一边又戏弄地看着屏幕那边的上川谨惊慌失措。 只见上川谨本能地要起身却意识到主人还看着自己,又重重地跌在地上,磕破了膝盖。他不敢去回答门外的声音,只是小心地哀求屏幕的那边:“主…主人,求…求您放过贱婢……” 不知主人的喜乐,上川谨只能跪着等待指示。就算是主人要让他暴露在人前,脱光了爬着去开门,他也只能照做。 他只能仰仗着主人的鼻息过活。 不一会儿,笼罩着他的蓝光和屏幕就消失了,是江心澜顺手关掉了上川谨的界面。 “上川师兄,是不是门坏了呀?打不开。” 不一会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开门,就看见面色如常的上川谨,好似没有羞辱过一般。 可上川谨批改作业时,细微的手抖,并没有逃过江心澜的眼睛。 她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上川谨奋力地想要挣脱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忽然想到,是不是主人查监控时,发现他与其他女子独处而恼怒,所以打开了他体内的东西? 江心澜发觉他的手,抖动得更加厉害。 “孟心澜,你放开我。” 她看见他眼神中的怒火,是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这段时间,她只接受过他的冷漠与熟视无睹。 “你确定要我放开?” 上川谨读出了她的戏谑,心中有念头闪过,却不知道是什么。 “孟心澜!” 江心澜一下子松开了他的手。 “膝盖破了?” 上川谨没有理她。 江心澜戳了戳他的伤口,手上沾了血,疼得上川谨一阵冷汗,于是她接着说:“怎么破的?” 上川谨依旧没有理她。 “是不是师兄偷偷跪在地上,自称是贱婢啊?”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